1楼:郁郁周
很多哲人学者都论过快乐
所以《论快乐》可选自很多地方,比如但丁,罗兰什么的文集
钱钟书 《论快乐》原文
2楼:山里有只大狗熊
快乐在人生里,好比引诱小孩子吃药的方糖,更像跑狗场里引诱狗赛跑的电兔子。几分钟或者几天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,忍受着许多痛苦。我们希望它来,希望它留,希望它再来——这三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努力的历史。
在我们追求和等候的时候,生命又不知不觉地偷度过去。
也许我们只是时间消费的筹码,活了一世不过是为那一世的岁月充当殉葬品,根本不会想到快乐。但是我们到死也不明白是上了当,我们还理想死后有个天堂,在那里——谢上帝,也有这一天!我们终于享受到永远的快乐。
你看,快乐的引诱,不仅像电兔子和方糖,使我们忍受了人生,而且彷佛钓钩上的鱼饵,竟使我们甘心去死。这样说来,人生虽痛苦,却不悲观,因为它终抱着快乐的希望;现在的账,我们预支了将来去付。为了快活,我们甚至于愿意慢死。
以上是原文选段。
3楼:穆子澈想我
原文在旧书铺里买回来维尼的《诗人日记》, 信手翻开,就看见有趣的一条。他说,在法语里,喜乐一个名 词是“好”和“钟点”两字拼成,可见好事多磨,只是个把钟头的玩意儿。
我们联想到我们本国话的说法,也同样的意味深永,譬如快活或快乐的快字,就把人生一切乐事的飘瞥难留,极清楚地指示出来。
所以我们又概叹说:“欢娱嫌夜短!”因为人在高兴的时候,活得太快,一到困苦无聊,愈觉得日脚像跛了似的,走得特别慢。
德语的沉闷(langweile)一词,据字面上直译,就是“长时间”的意思。
《西游记》里小猴子对孙行者说:“天上一日,下界一年。”这种神话,确反映着人类的心理。
天上比人间舒服欢乐,所以神仙活得快,人间一年在天上只当一日过。从此类推,地狱里比人间更痛苦,日子一定愈加难度。
段成式《西阳杂俎》就说:“鬼言三年,人间三日。”嫌人生短促的人,真是最快活的人;反过来说,真快活的人,不管活到多少岁死,只能算是短命夭折。
所以,做神仙也并不值得,在凡间已经三十年做了一世的人,在天上还是个未满月的小孩。
但是这种“天算”,也有占便宜的地方:譬如戴君孚《广异记》载崔参军捉狐妖,“以桃枝决五下”,长孙无忌说罚得太轻,崔答:“五下是人间五百下,殊非小刑。
”可见卖老祝寿等等,在地上最为相宜,而刑罚呢,应该到天上去受。
“永远快乐”这句话,不但渺茫得不能实现,并且荒谬得不能成立。快过的决不会永久;我们说永远快乐,正好像说四方的圆形,静止的动作同样地自相矛盾。在高兴的时候,我们空对瞬息即逝的时间喊着说:
“逗留一会儿罢!你太美了!”
那有什么用?你要永久,你该向痛苦里去找。不讲别的,只要一个失眠的晚上,或者有约不来的下午,或者一课沉闷的听讲——这许多,比一切宗教信仰更有效力,能使你尝到什么叫做“永生”的滋味。
人生的刺,就在这里,留恋着不肯快走的,偏是你所不留恋的东西。
快乐在人生里,好比引诱小孩子吃药的方糖,更像跑狗场里引诱狗赛跑的电兔子。几分钟或者几天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,忍受着许多痛苦。我们希望它来,希望它留,希望它再来——这三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努力的历史。
在我们追求和等候的时候,生命又不知不觉地偷度过去。也许我们只是时间消费的筹码,活了一世不过是为那一世的岁月充当殉葬品,根本不会想到快乐。但是我们到死也不明白是上了当,我们还理想死后有个天堂,在那里——谢上帝,也有这一天!
我们终于享受到永远的快乐。你看,快乐的引诱,不仅像电兔子和方糖,使我们忍受了人生,而且彷佛钓钩上的鱼饵,竟使我们甘心去死。这样说来,人生虽痛苦,却不悲观,因为它终抱着快乐的希望;现在的账,我们预支了将来去付。
为了快活,我们甚至于愿意慢死。
穆勒曾把“痛苦的苏格拉底”和“快乐的猪”比较。假使猪真知道快活,那么猪和苏格拉底也相去无几了。猪是否能快乐得像人,我们不知道;但是人会容易满足得像猪,我们是常看见的。
把快乐分肉体的和精神的两种,这是最糊涂的分析。
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的,尽管快乐的原因是肉体上的物质刺激。小孩子初生了下来,吃饱了奶就乖乖地睡,并不知道什么是快活,虽然它身体感觉舒服。缘故是小孩子时的精神和肉体还没有分化,只是混沌的星云状态。
洗一个澡,看一朵花,吃一顿饭,假使你觉得快活,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,花开得好,或者菜合你口味,主要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,轻松的灵魂可以专注肉体的感觉,来欣赏,来审定。要是你精神不痛快,像将离别时的宴席,随它怎样烹调得好,吃来只是土气息,泥滋味。
那时刻的灵魂,彷佛害病的眼怕见阳光,撕去皮的伤口怕接触空气,虽然空气和阳光都是好东西。快乐时的你一定心无愧怍。假如你犯罪而真觉快乐,你那时候一定和有道德、有修养的人同样心安理得。
有最洁白的良心,跟全没有良心或有最漆黑的良心,效果是相等的。
发现了快乐由精神来决定,人类文化又进一步。发现这个道理,和发现是非善恶取决于公理而不取决于暴力,一样重要。公理发现以后,从此世界上没有可被武力完全屈服的人。
发现了精神是一切快乐的根据,从此痛苦失掉它们的可怕,肉体减少了**。
精神的炼金术能使肉体痛苦都变成快乐的资料。于是,烧了房子,有庆贺的人;一箪食,一瓢饮,有不改其乐的人;千灾百毒,有谈笑自若的人。所以我们前面说,人生虽不快乐,而仍能乐观。
譬如从写《先知书》的所罗门直到做《海风》诗的马拉梅(mallarmé),都觉得文明人的痛苦,是身体困倦。但是偏有人能苦中作乐,从病痛里滤出快活来,使健康的消失有种赔偿。苏东坡诗就说:
“因病得闲殊不恶,安心是药更无方。”
**麓《今世说》也记毛稚黄善病,人以为忧,毛曰:“病味亦佳,第不堪为燥热人道耳!”在着重体育的西洋,我们也可以找着同样达观的人。
工愁善病的诺凡利斯(novalis)在《碎金集》里建立一种病的哲学,说病是“教人学会休息的女教师”。
罗登巴煦(rodenbach)的诗集《禁锢的生活》里有专咏病味的一卷,说病是“灵魂的洗涤”。身体结实、喜欢活动的人采用了这个观点,就对病痛也感到另有风味。顽健粗壮的十八世纪德国诗人白洛柯斯第一次害病,得是一个“可惊异的大发现”。
对于这种人,人生还有什么威胁?这种快乐,把忍受变为享受,是精神对于物质的最大胜利。灵魂可以自主——同时也许是自欺。
能一贯抱这种态度的人,当然是大哲学家,但是谁知道他不也是个大傻子?是的,这有点矛盾。矛盾是智慧的代价。
这是人生对于人生观开的玩笑。
一、赏析
本文是一篇哲理意味浓厚的随笔。思路奔放开阔,文意层层见深。作者从不同角度、不同层面上反复阐述了对快乐的种种理解。
比喻的修辞手法的巧妙运用,不仅使得文章文采斐然,而且使得议论深入浅出,活泼灵动,通篇蕴含着浓郁的幽默情趣。
二、作者简介
钱钟书(1910年10月20日—1998年12月19日),江苏无锡人,原名仰先,字哲良,后改名钟书,字默存,号槐聚,曾用笔名中书君,中国现代作家、文学研究家,与饶宗颐并称为“南饶北钱”。
1929年,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。1932年,在清华大学古月堂前结识杨绛。1937年,以《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》一文获牛津大学艾克赛特学院学士学位。
1941年,完成《谈艺录》《写在人生边上》的写作。
1947年,长篇**《围城》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。1958年创作的《宋诗选注》,列入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。1972年3月,六十二岁的钱钟书开始写作《管锥篇》。
1976年,由钱钟书参与翻译的《***诗词》英译本出版。1982年,创作的《管锥编增订》出版。
1998年12月19日上午7时38分,钱钟书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,享年88岁。
4楼:匿名用户
在旧书铺里买回来维尼(vigny)的《诗人日记》(journald'unpote),信手翻开,就看见有趣的一条。
他说,在法语里,喜乐(bonheur)一个名词是“好”和“钟点”两字拼成,可见好事多磨,只是个把钟头的玩意儿(silebonheurn'taitqu'unebonnedenie!)。
我们联想到我们本国话的说法,也同样的意味深永,譬如快活或快乐的快字,就把人生一切乐事的飘瞥难留,极清楚地指示出来。
所以我们又概叹说:“欢娱嫌夜短!”因为人在高兴的时候,活得太快,一到困苦无聊,愈觉得日脚像跛了似的,走得特别慢。
德语的沉闷(langweile)一词,据字面上直译,就是“长时间”的意思。
《西游记》里小猴子对孙行者说:“天上一日,下界一年。”
这种神话,确反映着人类的心理。
天上比人间舒服欢乐,所以神仙活得快,人间一年在天上只当一日过。
从此类推,地狱里比人间更痛苦,日子一定愈加难度;段成式《西阳杂俎》就说:“鬼言三年,人间三日。”
嫌人生短促的人,真是最快活的人;反过来说,真快活的人,不管活到多少岁死,只能算是短命夭折。
所以,做神仙也并不值得,在凡间已经三十年做了一世的人,在天上还是个未满月的小孩。
但是这种“天算”,也有占便宜的地方:譬如戴君孚《广异记》载崔参军捉狐妖,“以桃枝决五下”,长孙无忌说罚得太轻,崔答:“五下是人间五百下,殊非小刑。”
可见卖老祝寿等等,在地上最为相宜,而刑罚呢,应该到天上去受。
“永远快乐”这句话,不但渺茫得不能实现,并且荒谬得不能成立。
快过的决不会永久;我们说永远快乐,正好像说四方的圆形,静止的动作同样地自相矛盾。
在高兴的时候,我们空对瞬息即逝的时间喊着说:“逗留一会儿罢!你太美了!”那有什么用?你要永久,你该向痛苦里去找。
不讲别的,只要一个失眠的晚上,或者有约不来的下午,或者一课沉闷的听讲——这许多,比一切宗教信仰更有效力,能使你尝到什么叫做“永生”的滋味。
人生的刺,就在这里,留恋着不肯快走的,偏是你所不留恋的东西。
快乐在人生里,好比引诱小孩子吃药的方糖,更像跑狗场里引诱狗赛跑的电兔子。
几分钟或者几天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,忍受着许多痛苦。
我们希望它来,希望它留,希望它再来——这三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努力的历史。
在我们追求和等候的时候,生命又不知不觉地偷度过去。
也许我们只是时间消费的筹码,活了一世不过是为那一世的岁月充当殉葬品,根本不会想到快乐。
但是我们到死也不明白是上了当,我们还理想死后有个天堂,在那里——谢上帝,也有这一天!我们终于享受到永远的快乐。
你看,快乐的引诱,不仅像电兔子和方糖,使我们忍受了人生,而且彷佛钓钩上的鱼饵,竟使我们甘心去死。
这样说来,人生虽痛苦,却不悲观,因为它终抱着快乐的希望;现在的账,我们预支了将来去付。
为了快活,我们甚至于愿意慢死。
穆勒曾把“痛苦的苏格拉底”和“快乐的猪”比较。
假使猪真知道快活,那么猪和苏格拉底也相去无几了。
猪是否能快乐得像人,我们不知道;但是人会容易满足得像猪,我们是常看见的。
把快乐分肉体的和精神的两种,这是最糊涂的分析。
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的,尽管快乐的原因是肉体上的物质刺激。
小孩子初生了下来,吃饱了奶就乖乖地睡,并不知道什么是快活,虽然它身体感觉舒服。
缘故是小孩子时的精神和肉体还没有分化,只是混沌的星云状态。
洗一个澡,看一朵花,吃一顿饭,假使你觉得快活,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,花开得好,或者菜合你口味,主要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,轻松的灵魂可以专注肉体的感觉,来欣赏,来审定。
要是你精神不痛快,像将离别时的宴席,随它怎样烹调得好,吃来只是土气息,泥滋味。
那时刻的灵魂,彷佛害病的眼怕见阳光,撕去皮的伤口怕接触空气,虽然空气和阳光都是好东西。
快乐时的你一定心无愧怍。
假如你犯罪而真觉快乐,你那时候一定和有道德、有修养的人同样心安理得。
有最洁白的良心,跟全没有良心或有最漆黑的良心,效果是相等的。
发现了快乐由精神来决定,人类文化又进一步。
发现这个道理,和发现是非善恶取决于公理而不取决于暴力,一样重要。
公理发现以后,从此世界上没有可被武力完全屈服的人。
发现了精神是一切快乐的根据,从此痛苦失掉它们的可怕,肉体减少了**。
精神的炼金术能使肉体痛苦都变成快乐的资料。
于是,烧了房子,有庆贺的人;一箪食,一瓢饮,有不改其乐的人;千灾百毒,有谈笑自若的人。
所以我们前面说,人生虽不快乐,而仍能乐观。
譬如从写《先知书》的所罗门直到做《海风》诗的马拉梅(mallarmé),都觉得文明人的痛苦,是身体困倦。
但是偏有人能苦中作乐,从病痛里滤出快活来,使健康的消失有种赔偿。
苏东坡诗就说:“因病得闲殊不恶,安心是药更无方。”
**麓《今世说》也记毛稚黄善病,人以为忧,毛曰:“病味亦佳,第不堪为燥热人道耳!”在着重体育的西洋,我们也可以找着同样达观的人。
工愁善病的诺凡利斯(novalis)在《碎金集》里建立一种病的哲学,说病是“教人学会休息的女教师”。
罗登巴煦(rodenbach)的诗集《禁锢的生活》(lesviesencloses)里有专咏病味的一卷,说病是“灵魂的洗涤(puration)”。
身体结实、喜欢活动的人采用了这个观点,就对病痛也感到另有风味。
顽健粗壮的十八世纪德国诗人白洛柯斯(b.h.brockes)第一次害病,得是一个“可惊异的大发现(einebewunderungswrdigeerfindung)”。
对于这种人,人生还有什么威胁?这种快乐,把忍受变为享受,是精神对于物质的最大胜利。
灵魂可以自主——同时也许是自欺。
能一贯抱这种态度的人,当然是大哲学家,但是谁知道他不也是个大傻子?是的,这有点矛盾。
矛盾是智慧的代价。
这是人生对于人生观开的玩笑。
扩展资料
《论快乐》,散文,作者钱钟书,收于其第一本散文集《写在人生边上》。
本文是一篇哲理意味浓厚的随笔。思路奔放开阔,文意层层见深。作者从不同角度、不同层面上反复阐述了对快乐的种种理解。
尤其是比喻的修辞手法的巧妙运用,不仅使得文章文采斐然,而且使得议论深入浅出,活泼灵动,通篇蕴含着浓郁的幽默情趣。
钱钟书的《论快乐》,钱钟书 《论快乐》原文
1楼 匿名用户 烧了房子的是柳宗元,而千灾百毒的是杜甫 2楼 匿名用户 贺进士王参元失火书 柳宗元 钱钟书 《论快乐》原文 3楼 山里有只大狗熊 快乐在人生里,好比引诱小孩子吃药的方糖,更像跑狗场里引诱狗赛跑的电兔子。几分钟或者几天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,忍受着许多痛苦。我们希望它来,希望它留,希望它...
辩论赛:人为自己活着而快乐,求正方立论点
1楼 冰消雪融留残迹 我觉得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所以只要活着就要用乐观 感恩的心去面对一切 所以我认为立论点应该在 活着 这个词上 至于反方 我认为应该会从 自己 这个方面着手 希望我的答案对您有一定的用处 借此宣扬一下自己的生活观 呵呵 求人为自己活着更快乐的辩论赛辩词 2楼 匿名用户 为自己活着...